祁之程已经不搭理染染了。
他紧紧抱着夏星橙的身体，待在原地喃喃自语，“公主殿下，你快点醒过来。你不是最喜欢欺负人了吗，你现在也是在欺负我，对不对？我错了，我跟你道歉，我不该怀疑你的。
公主，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
我其实……”
他哽咽着，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。
忽然发现怀中抱着的微凉的身体已经逐渐开始消散，从鱼鳍开始，一点一点的，化成了海水中的泡沫。
圆圆的。
大小不太一样，边缘有一圈银色的泡沫。
它们争先恐后的不断的朝着海面上漂浮过去，转眼间就消失了好多个。
“别走！”
祁之程惊恐的伸出手，但是怀中的身体已经消散了，化为了无数个泡沫，逐渐远离。
染染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。
原本应该有点恐怖，但她又忽然觉得挺美轮美奂的，“这是禁药的肉身献祭、灵魂共振的效果。她的肉体消散，灵魂化为泡沫……”
“星辰！！！”
染染还记得那天，她是如何看着祁之程又哭又笑，宛如一个疯子。
血水充斥着他整个俊美无双的面庞，狰狞的像是要吃人。
她把星辰公主的那句话转达给了他，“大王子殿下，星辰说，希望你代替她，好好的去人类世界看一看。”
一切都安静了。
祁之程抬眸看着她。
染染把手中的第二粒药丸递给了她，“这是给顾墨寒的，星辰说他是你的心腹，你前往人类世界，必然也需要他保护。”
该做的该想的，星辰全都替他准备好了。
染染转身离开，背后已经浸湿了。
能从祁之程的手里活下来，属实算幸运的了。
“主子。”
顾墨寒艰难的从房间里面爬了出来，爬到了祁之程的身边。
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红色小瓷瓶，“这个小瓷瓶，属下已经调查了，是水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好，好的很。”
“星辰，我的公主殿下，你耍了所有人，你好狠的心啊。”
“你给我回来，你给我回来，你给我回来啊——”
那天的泡沫格外的多，格外的漂亮。
祁之程顺着这些泡沫，一路向着海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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